论文发表
卞金来，蔡慧敏，王 凯
海军航空大学青岛校区 山东 青岛 266041
[摘 要]本文围绕案例教学法展开了多维度的深度探究。先是剖析了其内涵与理论溯源，梳理从古代萌芽至现代在法学、医学、管理等多领域的发展轨迹，阐述了在教学实践中的优势、实施面临的挑战、应用误区以及案例遴选准则等内容，还详细介绍了其实施流程各环节要点，最后通过课后总结评估点明关键举措。旨在全面呈现案例教学法的全貌，为其在教育领域更好地应用与发展提供参考，助力培养适应社会需求的创新人才。
[关键词] 案例教学法；优势；挑战；实施流程
[中图分类号] G642.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87-9534(2025)-0024-72 [收稿日期]2025-05-12
CBL（Case based Learning）教学法，即案例教学法，教师依专业课程教学关键要点，预先精心设计具代表性教学案例。学生预习并广查资料后，在教师引领下深入剖析、探讨案例，锤炼学生解决实际问题之能力与自主学习之素养。国内出版的《教育大辞典》界定其为高等学校相关学科专业教学所采用的教学形式，组织学生研讨案例解决方案，帮助学生理解知识与理论。案例教学法不仅涵盖教学使用的案例，也包含运用这些案例的教学方法。柯瓦斯基（kowalski）指出其是以案例为依托展开研讨的教学路径，可用于传递信息、概念与理论，兼能训练学生逻辑推理与问题解决能力。舒尔曼（Shulman）将其定义为以案例为教学载体的教学形式。哈佛商学院则视之为教师与学生共同直接参与研讨工商管理案例或复杂问题的教学手段。
建构主义着重强调知识系个体与环境互动构建而成。案例教学法践行此理念，教学过程中学生借深入解析案例、踊跃参与问题讨论及积极探索解决方案，主动构建知识体系。与传统被动接收信息的教学模式迥异，这种主动探索模式极大促进深层次认知加工，助力学生构筑坚实且深入的知识网络。
经验学习理论提出学习是动态迭代之过程，涵盖具体体验、反思观察、抽象概念化与主动实践。案例教学法巧妙为学生供给具体经验与反思契机，使学生可将抽象理论与实际操作紧密融合。例如，于商业案例教学里，学生经剖析真实商业案例，在具体市场情境、企业运营细节等体验基础上反思，将商业理论概念化，并尝试主动提出实践策略，从而显著加深对知识的领悟，并有效提升知识运用能力。
回溯至春秋战国时期，东方诸子百家以非凡智慧启迪世人，常借民间故事传递深邃哲理。如荀子以 “劝学” 故事，对比蚯蚓与螃蟹习性，劝勉学子专注勤奋、持之以恒，令抽象学习之道鲜活可感。近乎同时期，西方柏拉图整理问答成书，借故事阐述哲理，开启西方案例教学先声。虽彼时未称 “案例教学法”，然已将人类智慧融入故事传于后人，为案例教学法筑牢根基。
据古希腊教育史记载，学院常以城邦治理故事引导学生思索政治智慧与公民责任，与东方做法相仿，皆在早期教育中不自觉运用案例元素，彰显案例教学萌芽的普适性与古老性。
现代所探究的案例教学法，典型范例源自哈佛大学法学院。其于法学教育领域占据显著地位，系英美法国家法学院关键教学法。自 20 世纪 20 年代起，成为美国法学院协会著名会员法学院的标准化教学手段。彼时课堂常引入 “布朗诉教育委员会案”，教授引导学生剖析种族隔离教育制度违宪之处，探讨法律平等保护原则，经激烈讨论与深入分析，锤炼学生法律思维与实践能力。法学教育史研究对此多有记述，凸显其对法学教育变革的强劲推动作用。
美国霍普金斯医学院创新医学教学法。鉴于临床实践人数受限，开创临床病例研讨会。会上，医学专家与学生共研病历。如在心血管疾病教学中，针对典型冠心病病例，从症状、诊断技术到治疗方案选择深入探讨。此形式因应教学困境而生，渐成医学教育特色案例教学法，提升了医学教育的理论与实践融合度，相关医学教育文献对此有详尽阐释。
案例教学法于法学与医学的成功，启发管理教学。哈佛商学院在 MBA 教学中广泛应用，学员参与众多案例讨论。如在领导力课程中引入通用电气公司不同时期领导变革案例，学员分析其组织架构调整、人才管理策略等。成效斐然，影响全球管理教育。据教育全球化研究，自 20 世纪中叶，各国管理学院纷纷借鉴，推动管理教育进步。
案例教学法创设的真实情境犹如一把开启学生好奇心与参与感之门的钥匙。学生不再是被动接受知识的容器，而是转变为主动的探索者，积极投身于知识的构建之中。在法学案例教学中，真实的法律纠纷案例能让学生仿佛置身法庭辩论现场，主动依据法律条文和法学原理分析案件，极大地提升了学习的主动性。
该教学法高度注重实践性，学生在分析案例过程中，不断练习将理论知识应用于实际问题的解决。如工程学案例教学，学生针对具体的工程设计、施工难题案例，运用所学理论进行方案设计与评估，在此过程中，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逐步提高，对理论知识的理解和掌握也更加深刻牢固。
学生在案例教学中需要全面分析案例的各个维度，精准识别问题核心，严谨评估多种解决方案，并从中提炼出一般性原则。这一过程促使学生超越单纯的表面记忆，深入探究知识的内在逻辑联系，实现深度学习。例如在医学案例教学中，学生通过对复杂病例的深度剖析，理解各种症状、诊断方法与治疗手段之间的内在关联，而非简单记忆疾病名称与治疗方案。
案例教学法多采用小组讨论与团队合作形式。在讨论环节，学生需要清晰准确地表达自身观点，同时认真倾听并吸纳他人意见。在企业管理案例教学中，小组学生共同分析企业战略决策案例，在交流互动中，学生的沟通能力与团队协作能力得到显著锻炼与提升。
教师需精心挑选或创作与教学目标、内容高度契合，且具代表性、典型性的案例。这些案例还应具备真实性、完整性与争议性，以充分激发学生的兴趣与思考。然而，在实际操作中，寻觅或编制此类优质案例往往举步维艰。例如在跨学科教学中，欲找到融合多学科知识且符合上述要求的案例，教师需耗费大量时间与精力在浩如烟海的资料中筛选或精心设计。
在案例教学进程中，教师必须拥有丰富且深厚的知识储备，方能从容应对学生提出的各类复杂问题。无论是涉及案例本身的细节拓展，还是相关理论知识的深入追问，教师都要能够给予准确且详尽的解答，这对教师的专业素养和知识广度是极为严峻的考验。
教师在教学实施过程中，犹如乐队指挥，需精准掌控教学节奏，巧妙引导讨论方向。一旦节奏失控，可能导致教学时间分配失当，部分内容仓促或拖沓；若讨论方向偏离教学主题，教学目标将难以达成，教学效果大打折扣。
学生需具备一定水平的分析和理解案例能力，这不仅要求他们精准把握案例事实，熟练运用相关知识，还需深入洞察案例背后潜藏的深层次问题。对于一些复杂案例，如涉及高深科技原理或复杂社会现象的案例，学生往往难以迅速理清思路，准确理解案例内涵。
案例教学法着重强调批判性思维的运用，学生需要对案例信息进行大胆质疑、深入分析与客观评论。这与传统的信息接收型学习模式形成鲜明对比，要求学生从多个视角审视问题，突破思维定式。对于长期习惯被动接受知识的学生而言，这种思维模式的转变无疑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案例教学法通常要求学生在课前对案例进行预习，在课后进行深入思考与总结。这需要学生具备较强的时间管理能力，合理安排学习时间，同时还需具备高度的自我激励精神，保持学习的自主性与持续性。否则，学生可能因时间安排不当或缺乏学习动力而无法充分参与案例教学过程，影响学习效果。
该教学法的评估方式呈现多元化与灵活性特征，除传统考试外，还涵盖课堂参与度、小组讨论表现等多方面。学生需要适应这种复杂的评估体系，在不同的评估维度中展现自身的学习成果与能力素养。对于部分学生来说，如何在多元评估中准确把握重点、充分发挥优势是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
案例教学法与实例教学、研讨教学法存在明显区别。实例教学主要通过实例讲解知识，是介于传统教学法与案例教学法之间的教学方法，其对学生课前案例预习无要求，研讨交流仅为辅助手段，主要依赖教师讲授知识。案例教学法侧重实践与问题解决能力培养，而研讨教学法更注重理论探讨与理解。案例教学法以案例为出发点，研讨教学法注重主题讨论与分析。虽两者均强调互动与合作，但案例教学的讨论围绕案例本身，研讨教学法更侧重理论探索与创新。
盲目开展案例教学法主要表现为不顾教学对象实际情况而贸然采用。案例教学法的优势主要体现在原理应用方面，在传授理论、概念和基本原理时，不宜采用案例教学法。案例教学法应在学生已掌握基本理论知识且基础较为扎实时开展，否则难以达成预期目标。此外，班级人数过多时也不适宜采用案例教学法，因人数过多不利于展开讨论。若不顾教学对象、内容和目标而大量采用案例教学法，往往事与愿违，不仅加重教师负担，还会导致学生难以掌握应学知识。
典型性要求案例能精准呈现相关知识的核心与典型形态。以管理学教学为例，典型案例可清晰展现管理理论在实际运营中的应用，助力学生深刻理解管理知识体系。真实性则使案例源于现实实践场景，具有鲜活的现实质感。当学生接触真实案例时，仿若置身真实管理情境，能激发其创新潜能与学习热情，促使他们运用所学探寻解决方案，进而提升创新与实践能力。
案例的疑难性对拓展学生思维深度具有关键意义。具有一定难度与复杂性的案例，可引导学生突破表面认知，深入思考实际问题的多维度复杂性。学生不能单纯依赖既有知识的机械套用，而需调动多种思维模式，如逻辑、批判和创造性思维等，全面深入剖析案例。如此，学生的思维品质将在敏锐性、严谨性、灵活性和创新性等多方面得到全方位提升，为应对未来复杂挑战筑牢思维根基。
案例问题答案的开放性对学生思维的多元拓展价值非凡。开放性答案表明案例不存在单一绝对的标准答案，鼓励学生从多元视角、运用多种思维方法和学科知识探索多种解决方案。这有助于打破学生思维定式，激发思维活力与灵感。在开放性答案引导下，学生积极参与案例讨论与分析，在思想碰撞中拓展思维边界，培育独立思考、自主判断和团队协作解决问题的综合能力，为在创新社会环境中立足发展奠定思维基础。
在案例教学于教育场景中的应用流程里，课前阶段地位举足轻重，核心任务聚焦于对案例素材的深度加工与精心筹备。案例的研读与剖析环节，作为学生初步感知案例世界的入口，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性。依据案例呈现的媒介形式差异，如书面文本、视听影像或音频记录等，学生可相应运用阅读、观看或倾听等多元方式摄取案例蕴含的信息要素。若此起始环节缺失，学生将难以构建对案例背景架构及发展脉络的清晰认知体系，致使整个案例教学流程陷入形式主义泥沼，无法达成预期教学成效。
于案例分析阅读的具体实施进程中，学生率先接收教师分发或指定的基础案例资料，此为学生开启案例探索之旅的基石。然仅依赖教师提供的素材远远不够，学生需充分激发主观能动性，主动投身相关文献资料的广泛搜集工作，并严格遵循教师设定的研读要求深入探究。在阅读实践中，学生应对案例内容细节进行精细化拆解与分析，如同严谨的学术研究者探究未知领域，不放过任何可能蕴含关键信息的角落。与此同时，针对案例提出的各类问题，学生需启动深度思考模式，尝试从多种不同学术视角与思维路径剖析问题的内在本质与潜在内涵。
此阶段最为关键的实践要求在于，学生必须能够以较高效率与自然流畅的状态融入案例精心营造的特定情境之中，仿若身临其境般真切体验案例中的事件演进历程。通过全面深入地掌控案例呈现的事实性细节内容，将自身角色精准定位为案例情境中的问题解决者，进而运用批判性思维工具对案例中提出的问题解决策略与方法进行全面性的合理性与局限性双重维度考量与分析，为后续课堂教学环节中的深度讨论及知识内化过程奠定坚实稳固的基础。
课堂教学环节在案例教学体系中处于核心枢纽地位，其开展的前提是学生已完成对案例材料的深度阅读、透彻分析并成功构建起具有个人特色的见解体系。课堂讨论活动作为课堂教学的关键构成部分，核心目标在于为学生搭建一个自由开放、平等交流且充分表达的互动平台，使学生能够毫无顾忌地将自身对于案例的独特认知观点、深刻理解感悟以及针对相关问题所形成的创新性见解与思考成果尽情分享与展示。
在课堂讨论的具体实践过程中，每位参与发言的学生将自身观点在课堂讨论中充分表达，开启一场涵盖讨论、批判、交流以及补充完善等多元互动形式的知识盛宴。课堂讨论的组织形式具有较高的灵活性与多样性，既可采用开放式的自由探索模式，鼓励学生突破传统思维框架束缚，大胆提出各类具有创新性与前瞻性的假设与见解，在无拘无束的思想碰撞中努力探寻真理光芒；也可依据班级学生实际情况与教学需求，组织开展小组分组讨论活动，小组成员基于各自知识储备与思维优势分工协作、各抒己见，通过团队成员间的智慧汇聚与协同合作深度挖掘案例潜藏的深层次内涵与价值。
全班讨论活动通常在教师的专业引导与主持把控下有序推进，教师在此过程中时刻确保讨论方向与进程始终紧密围绕教学目标与预期成果有序展开。在全班讨论活动圆满收官之后，教师可依据教学内容核心要点与重点知识板块，精心设计并组织开展随堂测试活动，以此有效检验学生对知识的实际掌握程度、理解深度以及灵活应用能力水平，进而强化学生对所学知识的巩固记忆与内化吸收效果。
此外，在部分特定的案例教学实践应用场景中，为更有效提升学生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素养与实践操作技能水平，还可适时巧妙引入实践教学环节。通过让学生亲身参与实践操作过程，将理论知识与实际应用场景深度融合与无缝对接，使学生能够在真实的实践情境中亲身体验案例中的问题发生背景与解决需求，在实践的反复磨砺与验证过程中切实检验案例教学的实际应用成效，最终达成知识向能力的高效转化与进阶提升目标。
案例教学收尾时，学生要撰写学习报告，以呈现案例学习成果。梳理知识要点、思维与实践经验，明确已解决与待解决问题，加深对案例的理解与认知。
教师需客观全面评估学生在案例讨论中的表现。从参与积极度、问题分析的深度广度、解决问题的创新与实践能力等多维度考量。借助测试卷、课后作业、项目任务等工具，考查学生对案例的理解、应用及知识迁移能力。
教师应深入反思案例教学过程。剖析案例资源筛选与教学目标及学生需求的契合度，教学策略运用的合理性。精准量化评估教学目标达成情况，找出薄弱与不足，明确优化方向。立足长远规划后续教学，确定重点提升板块与环节，探索应用新策略与手段，如引入新技术、创新教学形式与互动模式。积极参与团队交流合作与资源共享，分享评估成果，与同事合力开发新案例资源，提升案例教学素材质量，推动其创新发展与广泛应用，为培养创新人才筑牢教学根基。
通过剖析案例教学法，可以看到此教学方法运用对提升学生素养与能力，和教师发展大有裨益。虽然现在存在案例资源、教师能力、学生适应等问题，但随改革推进有望解决。
未来，随着信息技术发展、相关研究深入和教师实践创新，案例教学法可打造更好教学情境，助力学生深度学习，将在培养创新实践人才、推动教育发展上发挥更大作用，成重要教学手段。
作者简介：卞金来（1980-），男，江苏兴化人，硕士，海军航空大学青岛校区，讲师，主要从事航空通信导航研究；蔡慧敏（1977-），女，河北献县人，硕士，海军航空大学青岛校区，副教授，主要从事航空通信导航系统研究；王凯（1989-），山东潍坊人，硕士，海军航空大学青岛校区，助教，主要从事航空通信导航系统研究。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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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and practical exploration of case teaching method
Bian Jinlai, Cai Huimin, Wang Kai
Qingdao Campus of Naval Aviation University, Qingdao, Shandong province 266041
Abstract: This paper has a multi-dimensional in-depth exploration around the case teaching method. First analyzes its connotation and theory back, comb from ancient bud to modern in law, medicine, management and other fields of development trajectory, expounds the advantages in the teaching practice,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challenges, application errors and case selection criteria, also introduced the implementation process of each link, through the final summary after class assessment points key measures. The aim is to fully present the whole picture of the case teaching method,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its better application and development in the field of education, and to help to cultivate innovative talents to meet the needs of the society.
Key words: case teaching method advantage and challenge the implementation proc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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